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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8日上午，由北京天同（南京）律师事务所携手江苏省律师协会、南京市律师协会、无讼网络科技主办的“变革时代的商事诉讼论坛”举行，会上宣布了天同南京分所正式开业。论坛圆桌对谈环节，在天同律师事务所合伙人朱华芳律师主持下，五位资深法务共同就“法务管理的过去、现在与未来”的主题，从不同的角度探讨了法务的定位与价值、工作内容与方法、困境与出路等等。今日天同诉讼圈将全场文字整理分享给大家。
朱华芳：大家上午好，我们今天论坛的主题词之一是“变革时代”。什么是变革时代？我个人有一个看法，变革时代是加速汇聚了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时代，今天来参加论坛的来宾，大多是法务同仁。所以我们觉得在这样一个场合，有必要一起来聊聊，法务管理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我们今天非常荣幸地邀请到了五位具有丰富的法务从业和管理经验的嘉宾，一会儿嘉宾们会从五个不同的角度，来谈谈他们对法务管理变革的思考，也会一起探讨法务管理困境的解决之道。
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五位嘉宾。坐在我左手边的这位是诺亚财富的副总裁兼首席法务官郭建军。郭总历任多家跨国上市公司的高管，拥有20年以上的公司法律合规、风险控制和投资并购的管理经验。他对公司法务价值理论和法务管理学都有非常深的研究，去年郭总出版了一本书，名为《公司法务管理概论》，这本书被称为全球首部法务管理学教材。
第二位嘉宾是厦门建发集团法务总监兼法律部总经理邹少荣。众所周知，建发集团是福建省最厉害的企业，连续多年位居福建省企业集团百强首位，主营业务有供应链经营、房地产开发、旅游酒店及产业投资。邹总从厦门大学硕士毕业之后就加入了建发集团，到现在有18年，积累了非常丰富的法务管理和风险管控的经验。
下一位是浙江广厦集团副总裁邢力。去年，广厦控股在浙商全国500强里排第6位，旗下的浙江广厦股份是原国家建设部推荐的全国建筑业首家上市公司。邢总长期从事证券和公司法律事务，也曾参与创办律师事务所，拥有非常丰富的企业法务管理和诉讼实务经验。现在邢总的身份已不仅仅是一个法律人了必一·运动app，作为副总裁，除分管法律外，他还分管工程造价、财务审计、内部监察等风控及成本线事务。
我们邀请到的第四位嘉宾，是上实城开集团投资副总监兼法律部总经理、上海城开董事会秘书赵烨。上实城开集团在香港主板上市，是上海实业集团旗下最具发展前景的房地产业务整合平台。赵总是澳大利亚邦德大学法学硕士，澳大利亚昆士兰省注册律师。
第五位嘉宾是恒力集团副总经理陈秋荣。恒力集团的主业是石化、聚酯新材料和织造，去年位列中国民营企业500强第8位。陈总在加入恒力集团之前，在苏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民二庭工作了13年，并担任副庭长的职务，有非常丰富的民商事审判经验。2015年加入了恒力后担任集团副总，一手组建了整个集团法务架构，积累了丰富的企业法务管理及风控经验。让我们掌声欢迎五位嘉宾进行分享。
郭建军：现在，公司法务这个群体其实和律师群体是差不多的，根据我们的统计，大概是30万-40万的群体，但是公司法务的价值远远没有发挥出来。现在大部分还是审审合同、打打官司，基本上是这样的。可以比较确定的是，80%的法务还是在做这些事情。但是我们看看美国的公司法务部，基本上可以给我们指明方向。美国公司法务在做什么？有五个关键词：
第二，竞争。这是我们没有做到的，中国公司法务离公司的市场竞争太远，但是美国的公司法务做的非常好，全面地参与到公司的竞争去。
第三，经营。公司法务已经成为公司的一个营利单位。去年统计中，爱立信的公司法务部为公司整整贡献了10个亿的美金，已经成为了公司的主营业务。这是欧洲的法务部。
第四，合规。作为合规的法务单位，是帮公司踩刹车的部门。最近有一则消息，是网红、同时也是企业家的曹德旺说，现在投资美国成本要比中国低了，这是一个毫无怀疑的事实，因为现在中国的成本非常高了。但是他忘了一点，美国的法律合规的成本非常高，而这恰恰是中国企业最大的弱项。我们基本上不会把法律合规的成本，计入我们整个海外投资的成本，但是这个成本如果要投资海外，特别是欧美企业的话必须要计进去，而且占的比例是非常大的，这是一块合规的方面。
最后一个，是战略。这个与我们公司法务更远了，与律师也很远。我们作为法律人，不管是法务还是律师，不懂战略这是一个现状。中国法律人普遍最大的缺憾就是离企业太远、离战略太远、离经营太远，不懂企业。美国的公司法务做的非常好的一点就是，美国的每个总法、每个首席法务官都是战略家，对企业的战略了然于胸。
朱华芳：谢谢郭总！谈到法务的定位，我们经常会观察到有两种极端。一种极端是，公司的业务部门把公司的法律部门视为橡皮图章，这是法务管理比较弱势的公司里可能会有的一种情况。在法务比较强势的企业里可能会有另一种极端，法务可能会成为拦路虎。这两种极端都是法务管理应该避免的。法务的合适定位是什么？借用现在常用的一个词，企业法务要做价值创造者。那如何创造价值呢？我们有请邹总分享一下企业法务工作的内容与方法。
邹少荣：郭总讲价值观的定位，用美国的例子比较高大上。我从本地土著的角度讲一下。第一，其实法务的工作内容基本上都大同小异，我觉得大家也都集中在一块领域去做法律风险防控。第二，处理设定法律纠纷可能是目前大家都做得比较普遍的工作，从企业的角度似乎哪个层面都少不了法务的工作，但是最后去盘点结果的时候，又好像哪个都不是法务能够担主角的工作，所以这可能是法务工作蛮大的一个困境。每家法务工作的内容侧重点还是不一样的，我觉得企业法务抓工作重点可能要思考两个问题：
第一，要看企业本身的战略和经营的阶段、目标究竟是什么。企业法务的工作应当围绕企业的战略和目标来开展，我们要把主要的资源倾斜给重要的业务单位或者经营者的目标。
第二，需要思考哪些事项是企业法务部自己可以解决的问题，我们要建立什么样的储备；什么是我们企业内部法务可能解决不了的问题，我可能要去找相应的资源做这样的储备，这些资源也包括类似司法的资源。比如说我们经常会考虑哪个地方需做争议解决，就需要和相应的司法部门提前寻求他们的支持。在特定的经营领域和专业领域有律师的资源，可能也是得提前做相应的准备。还有哪些问题是靠一个单位解决不了的，我们需要在行业里面去积累我们的资源，寻求共同的力量。
讲到方法，也没有太多玄机。我觉得大家要经常考虑的是，更多地用商务的思维来解决问题，还是用法律的思维来解决问题。就我个人的看法，我觉得既然是企业法务，商务思维一定是第一位的，我们必须要读懂业务的需求是什么，这个是所有工作的目标和出发点，是首先需要考虑的。接下来才会考虑到法律的手段来解决问题。还有一个思维是方法上的，现在谈变革的时代，必须要具备使用工具的思维，我觉得法务的角色融合了技术和管理两个角色，一些新的工具也必须去学着掌握。从法务技术的方面，有太多的工具可讲，从管理的角度也是同样的，你要管理律师资源和诉讼案件，可能要运用到信息化的手段。
朱华芳：谢谢邹总。我们整个法务管理的内容，刚刚邹总也梳理到了，经常会归纳为三大块，事前预防、事中控制、事后救济。大家可能也听过一个相关的故事，就是扁鹊和魏文王的对话。扁鹊的三兄弟医术都很高明，魏文王就问他，你们三兄弟医术谁最高明？扁鹊的回答说，大哥最厉害，二哥次之，我是最差的。魏文王说，为什么我们只知道你呢？扁鹊答，大哥是治病于未发，所以只有我们家人知道——这个就是我们说的事前预防；二哥是治病于初起，所以只是闻名乡里——这也就是我们说的事中控制；我是病入膏肓的时候介入，所以大家都知道我——扁鹊的工作就是事后救济。很多企业建立法务部，起初大多是因为事后救济工作的需求。随着法务工作步入正轨，事前预防、事中控制这部分的工作内容会越来越多。但案件管理还不可避免地属于法务工作的一个重要内容。接下来我们请邢总分享他在案件管理方面的经验和思考。
邢力：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同行、各位嘉宾，非常感谢给我这个机会，给大家分享下我在这么多年的法务管理，特别是案件管理当中的想法。我坦率地讲一句，在法务管理的各个版块中，案件管理我认为在绝大多数企业中是在一个比较重要的位置。案件管理的核心就是防范风险。因为这个版块主要是谈法务管理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那我也从过去、现在和未来谈一谈案件管理。
在过去，案件管理可以说是一个公司法务部存在的核心价值。领导评判法务部的工作就是看案子有没有搞定，有没有解决，有没有遗留。这个我认为是过去案件管理乃至整个法务管理的核心概念。
到今天，我认为整个法务管理在企业管理架构中的核心地位开始得到确认，案件管理、法务管理的内涵也在不断的丰富，功能也逐渐强大。我认为案件“怎么管”有几个要素：
第二，怎么批。案件报上来了，哪些是要我定的，哪些是我批的，哪些是你可以自己解决的，这些也要明确。
第三，怎么办。具体到技术层面，证据怎么组织，案件策略怎么确定，要不要外聘律师，这是我认为是技术层面怎么办的问题。
第四，整合信息的问题。在现在，整个资本市场，企业实际上都面临着大量的跟金融机构和其他相关机构的一些互动，这个互动就存在企业信息的披露。这种企业信息的披露，我认为一个是财务的信息，一个就是法务的信息。这是我们企业案件管理的核心内容。
第五，怎么总结。一个案件出来了，最终办好以后，最终这个案件对整个企业补漏洞也好、解决问题也好，在问题存在的地方肯定需要总结。
第六，怎么追。案件出来了一定是要追责的，责任是谁的，什么原因造成的，是管理的问题还是人的问题。这些是我个人认为我自己抓案件的时候考虑的几个要素。
谈到案件管理的明天或者未来，我有两个比较明确的想法。一个是技术的进步，对整个案件管理的颠覆性改变。前面的主题演讲，无讼的徐总也谈到大数据的问题，这个问题也是我近几年以来感受得比较多的，所以借这个场合我要感谢无讼。无讼不仅是研究成果，更多是创新思路的方法，对我整个团队的培养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大数据时代有两个问题我觉得变化很明显，第一个问题，就是信息披露对我们现在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以前批什么、怎么批实际上我是很主动的，现在都是金融机构来问我，逼着我来回答。第二，整个案例具体的策略指导，我认为也有一个颠覆性的变化。我们做不到无讼人力物力的投入，但实际上我们在案件管理的整个环节也投入了很多，我们在方式方法上学到了很多东西，真的要感谢无讼，这是一个信息技术改变的问题。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我认为整个法治环境的变化、社会诚信企业的建设对整个案件管理的影响重心开始变化了。比如说，现在失信名单的问题，人民法院乃至国务院都出了一系列的文件并上升到一定高度，对企业不仅仅是融资的问题、投资的问题，整个企业生存的问题都会产生非常重大的影响。因此现在我们在目标这一块，会把失信名单作为案件管理的核心要点去谈。所以关于案件管理的未来，新技术和法治综合建设这一块肯定会有大幅度颠覆的变化，这个变化我也很难具体的去描述，但我认为整个趋势是必然的。
朱华芳：谢谢邢总。要做好案件管理包括做好整个法务工作，会涉及几个建设，包括文化建设、制度建设，也很重要的一块是队伍建设。接下来请赵总从队伍建设的角度进行分享。
赵烨：之前因为和朱律师考虑选题的时候，团队的队伍建设命题很大。今天几分钟的时间只能讲到命题的外延，所以我想找一个切入点，微小的但是很温暖，而且契合今天天同南京分所开业主题。因为我能从天同每一个律师身上，都能感受到他们的职业幸福感，我要讲的小题目是法律、法务团队建设过程当中的幸福感建设。
讲这个小题目的时候，我想大家可以带着一个问题去想：我们为什么要做法务？从这个法务队伍里我们想要获得，或者想要寻找什么？是获得知识？获得技能？还是说我赢得了一种成功，得到了尊重，或者说我体会了一种乐趣？带着这个问题，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下关于法务团队幸福感建设中我所理解的基础内核。
法律是一个有门槛的行业，我们所有从业人员至少有一个本科毕业的背景必一·运动全站，有比较好的法律专业的知识和技能。如果把做法律工作比作练武功的话，知识和技能可能是外功。那么内功是什么？第一，目的不是为了学习，而是获得一种思维方式。第二，要形成独立的自我的意识，不是我被拖着走，而是由我来掌控。我觉得这个就是幸福感的内核和法律人的基础内功。
如果要建设一个幸福的法律团队，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团队长给法务部的每一个同事发一部九阳神功。那九阳神功又是什么？我理解是，从事法律职业或者在法律团队里获得幸福感，必须是要一种有意识的思维方式。怎么来理解呢？我借鉴一下哈佛大学幸福公开课的基础理论，其中总结了12种有意识的思维方式。时间关系，我就展开讲两条。从一个法务团队的团队长的角度，谈下如何用有意识的思维方式来建设团队幸福感。
第一，要简化生活，从团队长的角度来说就是简化工作。其实每个法务一定是经历过，为公司各种常规性的例会制作会议纪要，为项目公司制作董事会决议，或者是办各种工商变更、工商年检等等一系列既繁琐、又技术含量非常低的工作。这种情况下，团队长们必须给你的小伙伴们减负了。如果说把这个工作推出门行不行？那肯定是不行的。其实我们是做笔杆子工作的，对我们来说，要想避免重复做一样东西很简单，就需要制作工作指引或者标准文本。确实除了可爱的标准合同之外，为公司日常常规性制作详实的业务指引，可以把法务团队一些非技术的工作做梯度转移。
我举个例子，香港的公司年年岁岁都要填的合规监控表，如果说有一份详实的业务指引，项目公司的前台都可以把这个表格填写完成。法务需要做的，就是针对必须由法务部门直接做的重大诉讼做及时的更新。再举一个例子，上市公司的财务部有一份普遍适用的金融类合同谈判条款指引，那么我们法务部不用担心股权转让事项需经银行同意或须经书面通知银行的条款，再在一个融资合同当中出现。法务团队往往人员编制是有限的，但是公司的琐事可能多如牛毛。如果我们的团队长能够做好梯度转移的工作，对阻碍团队前进的工作说“不”的话，那么我觉得法务部门一定会在各项工作上掌握主动权的。
第二，幸福的第一要素是亲密关系，为了建立亲密关系而付出的努力是值得的。法务和法务团队需要哪些亲密关系呢？第一，领导的信任和倚重。第二，各个部门，尤其是业务部门、兄弟部门相处之间一定是亲如手足。第三，对自己法务小团队的爱护和支持。第一点作为一个团队长，你一定要为部门的每一个员工制造在部门层面以上和领导沟通的机会，哪怕是一份简单的邮件，让领导对每一位同事有认识，让每一同事在部门以上的层面能够获得决策层的信任和依赖感，我觉得这个是非常重要的。第二，常常听到说法务是公司的门神，挡了绩效，挡了业绩，千万不要这样，我们和兄弟部门，尤其是业务部门应该是共同作战的战友。我是这么体会的，一个公司的法务和投资有多要好，这家公司在谈判桌上的谈判火力就有多强。所以同样的目标不同分工，哪来那么多你我区分，一定能做好。
朱华芳：非常同意赵总关于打造团队幸福感的想法和尝试。打造一支有幸福感的法务团队有时候不是那么容易，因为法务工作总是要面临这样那样的困境。下面有请陈秋荣陈总分享一下他在这方面的认识和思考。
陈秋荣：非常荣幸参加这次论坛，主持人给我提出的主题是法务管理的痛点和困境。我从事法务工作的时间比较短，所以受伤后的伤口也比较新鲜，痛苦的感觉也是比较清晰。法务工作的痛苦可能有这样几个方面：
第一，法务工作常常无法进入公司管理层的视野。因为法务工作是法律事务性的工作，缺少管理性、决策性。法务工作能够进入董事会或者由总经理来决策的事项相对来说比较少，对于企业领导层来说，他对法务或者法务工作的理解仅仅局限于市场经济、依法治国、依法治企这样的几句口号。他可能根本不知道法务部门具体在从事什么工作，对企业的经营管理做了哪些贡献。
第二个方面可能是工作方法上的，刚刚主题演讲中於总也讲到，法务工作缺乏融入企业日常经营管理活动的有效途径。刚刚於总讲到在一个合同签订过后，他会给具体的业务人员做一个备忘录。但是同样公司这一单业务或者履行过程法务是没法参与的，这个矛盾怎样解决，可能也是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
第三，风险防控和业务发展经常处于对立和冲突状态。在企业的运作过程当中，它的公司的利益最大化肯定是最大值的追求。作为我们风险防控部门来说，我们的目的、我们工作的途径就是去找业务过程的风险点，怎么把风险点消灭为零。但如果说把业务当中所有的风险点全部消灭掉的话，我相信没有任何一个合同的相对方愿意和你这家公司从事业务。这样的矛盾和冲突怎么样去解决？可能也是我们法务人员在平时工作过程当中必须去面对的问题、必须去解决的问题。
第四，和我刚刚讲的第一个困惑有一定的牵连性，就是企业法务主导的职责范围相对狭窄。企业法务一般是从事合同的审查和诉讼的管理，像知识产权和政府事项、行政事项并没有能够全程参与，这也是我们法务人员、法务管理工作无法纳入公司管理层的重要原因。
第五，企业法务工作缺少理论支持和技术方法，标准化程度较低。这方面的困惑其实我有非常深的感受，我从事法务工作时间非常短，我是从2015年末开始从事法务管理工作。企业法务管理工作对我来说也是一个空白，我非常想找相关的理论书籍学习，我能搜到的法务管理方面的书籍不超过10本。这也就是我们的困难所在，法务工作缺少理论支持，缺乏一些技术化和标准化的东西。
朱华芳：谢谢陈总。刚才陈总分享的第三个法务管理的痛点，即风险管控和业务发展的对立和冲突，应当是每个做法务工作的人都会面临的一个烦恼。所以接下来我们自由研讨的环节，因为时间有限，我就想请两位嘉宾简单分享一下他们是如何化解这个困境的。有请郭总和邹总。
郭建军：关于法务风控和业务之间的冲突，我的观点是非常明确的。如果你作为法务部的领导你感觉很痛，说明你的价值开始被发挥了，说明你的作用公司开始认同了。道理很简单，在你走下坡路的时候你是不会感觉到累和痛，只有你往上走的时候，你的法务部的价值在发挥的时候才会感觉到非常的痛。
邹少荣：如果是站在法务和业务的角度，各自视角来看的话很多时候是冲突的；但是放在整个公司大的视角里面，其实很多时候是没有冲突的，因为最后风险控制是公司发展一个层面，业务发展也是公司发展的一个层面。必须要取得一个平衡，而且是符合企业需要的平衡，这个平衡在每家企业是不一样的。在战略的阶段可能适当的去冒一些风险，如果处在一个风控非常重要、谨慎的阶段，那需要风控的意识会更强，我觉得这个平衡和企业本身的战略和经营阶段是有关系的。企业本身的定位是否清楚，是这样的纠结是否发生的重要原因。站在这些不同的角度来考虑问题的时候，其实我们的问题就很好解决了，所以最后一定要有取舍。
邹少荣：我觉得也是要努力，法务通过自己的定位和专业技术还是能够找到自己的方向，我觉得法务可以成为业务的非常好的伙伴。
赵烨：企业的法务作为企业的专业部门有义务帮助这个企业，让这个企业像大学一样成为每一个人都有机会展示自己潜力的地方，谢谢。
朱华芳：法务管理的过去、现在和未来这个话题，在座的法务同仁们应当也有很多自己的思考。天同诉讼圈星期六有一个栏目叫“法务圈”，在此欢迎大家此稿，这样论坛结束后我们还可以继续探讨这个话题，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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